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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场的十几个马风的同学里,总算有特别关心时政、喜欢指点江山,属于那种《人人日报》每期必看的。

然后那人就想起从茶室的报刊架上拿过一张上期的《人人日报》,对照了一下。

“啊,顾哥您叫顾骜对吧?我就知道,上次这期报纸上刚有你的照片,我说看着眼熟呢。您是参加了广交会立功回来的吧?”

马风连忙夺过报纸,然后亲自把顾骜曾经的辉煌业绩简单吹嘘了一下。

一边吹,连马风这个转述人自个儿都觉得与有荣焉。

短短半分钟,让所有师专的同学肃然起敬。

毕竟他们只是三年制的大专生,跟顾骜这种外交学院的学霸简直差太远了。

闹腾了好一会儿,马风才有机会问起顾骜的近况:“顾哥,报道出来的时候你还在粤州呢?这几天全国到处跑累坏了吧。”

“没什么,其实回程坐卧铺已经算好的了,一点都不赶,最近又歇了几天。”

顾骜谦虚地说,内心也被勾起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于是掏出从香江买回来的煤油喷射打火机,点了根前阵子拿卢布外汇从古巴进口来的哈瓦那雪茄(没有雪茄剪就用茶室的普通剪刀剪),摆个麦克阿瑟将军的ose,开始忆苦思甜。

“相比之下,去的时候那才叫急,粤州那边临时说第二天一早就要跟美国能源部的官员谈判,缺又懂技术又懂法律、商务的谈判人员。

偏偏京城飞粤州的航班当天已经没了,部里临时问空军借了架二线的图-4轰炸机,我坐炸弹舱里就去执行任务了,半宿没睡好。

幸亏普莱克斯那个工程师够菜,第二天我浑浑噩噩地还是把他驳得体无完肤,算是幸不辱命了。要我说,咱就是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珠宝的心呐。那个被我喷输的美国工程师,听说一星期赚3000美金呢。”

马风完全懵逼了,不知道怎么接口。

他很怕自己在小弟们面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