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觉得竟然很有道理。
“不怕孤男寡女睡一个卧铺?”
萧穗小声说:“哪里孤男寡女了?明明一个包厢4个铺。我还不了解你么,大庭广众你还敢如何不成。”
软卧的床铺比较厚实,所以只有上下两层铺位,层高比较宽敞,可以直起腰坐在床上。而硬卧只有一层床板,2米高的车厢里要隔出上中下三层铺,一个包厢就是六张床,只能躺着不能坐。
有外人看直播,确实没人敢乱来。
顾骜知道,萧穗是吃定了两人的交情已经心知肚明,所以并不担心自己觉得她冒失。
不过饶是如此,另外三张床的乘客仍然觉得颇为惊世骇俗。
如今能坐软卧的,那都是要副县级待遇介绍信。因为要坐两天两夜,又没手机平板可以玩,所以大伙儿除了看书就是聊天打牌,很容易混熟。
顾骜上车后没多久,就知道另外三个铺的客人,分别是一个团政委、打完仗回北方的。另有一个国企的厂长、一个地方的外贸部门处长,来为下个月的广交会打前站。
三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刚跟顾骜客套完,就见一个年轻绝色的姑娘、主动爬上去跟他挤一张床,还窸窸窣窣咬耳朵说悄悄话,看得瞠目结舌。
“现在的小年轻,十几岁都能坐软卧了。”
“都不注意影响!”
偏偏顾骜散的小零食,都是前几天香江买回来的稀罕玩意儿,这些人见都没见过。吃人嘴短,也就只能腹诽了。
跟萧穗挤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连续一天一夜,除了谈心就只能一起看书、然后分享各自对书的见解。所以短短十几个小时内,两人就觉得又熟了很多。
原先只是熟知对方的人品性情,现在连家长里短、人生经历琐事都知道了。
聊得累了,顾骜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萧穗半夜翻身,半个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