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学生。”相比之下,顾骜的自我介绍就低调多了。
他的本职确实是学生,至于学校安排的实习,那是不能主动拿来吹嘘的。
梁宽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半是捧杀地问:“中山大学的?”
这种伎俩,小年轻经常用,古今皆然。
就像期末考试前后,总要先吹嘘一番“哎呀,我又没复习,这次死定了”。这样万一最后考砸了,也能证明自己是不努力而非脑子笨,要是真考好了还能装逼。
而对于别人,当然是要先把对方捧得高高的,比如“诶呦你好勤奋哦,这次肯定考第一吧”,然后等对方考砸了就过去安慰对方的弱智。
“不是。”顾骜才缓缓地说出前两个字,梁宽的眉毛就上扬了。
果然连中山大学都不是。
“那就是暨南大学了?”梁宽直接截过话头。
“我外地人,在北方念书。是那种几十个人的专业学校,你肯定没听过。”
这么回答,倒不是顾骜扮猪吃虎,而是他真心觉得对方没听说过外交学院——这所学校,虽然收分比清华北大高,但社会知名度是很低的。
属于学霸们的圈内谈资。
就像你马路上随便逮个广场舞大妈,问她驴牌或者古驰,她肯定说听过。
但要是问她萨维尔街上那些属于贵族和隐形富豪们“里世界”的定制店,那就抓瞎了。
梁宽一愣:“暨南大学都不是?那你在外地念书,怎么随便跑到粤州来。如今上大学可不容易,可不能为了探望朋友旷课啊!”
他这番大帽子扣下来,一边偷看萧穗反应,似乎想提醒妹子“这小子是个不上进的翘课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