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敌我识别旗的战士,终于冲上了谅山顶峰。
萧穗心中大喜,也不管双方还隔着几百米、根本拍不清人脸,就咔擦咔擦先来了两张。
然后她一脚深一脚浅地往上冲,每走出百米就不忘拍几张。
炮击硝烟还未散去的第一手环境,让她热血沸腾。
倒在最后征途上的战友,同样不能忘记。
“卧倒!越南人已经知道阵地彻底失守了,他们的远程炮兵马上会开火的!”
随着有经验的前线指挥官呐喊,萧穗茫然地跟着一起卧倒,能找到坑道口人的就尽快进入坑道口。
越南人的冷血韧劲不亚于苏军,他们也是经常会在阵地彻底失守的时候,喊出“向我开炮”的。
炮声如期而至,虽然比我军进攻时单薄不少,但却是切切实实砸在战士们正头顶上的。
萧穗蜷缩在一个半成品猫耳洞里瑟瑟发抖,气浪和声压,让她苦胆汁都快呕出来了。随着洞顶一些石块的砸击掩埋,她彻底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
萧穗再次被呛醒。
映入眼帘的,是野战医院饱经沧桑的纱布床帐。外面天色已经快黑了,但出于灯火管制,室内什么光源都没有,只能隐约看见人影。
萧穗逮住一个路过的女护士,连忙出声询问:“护士同志,今天是几号?我没晕多久吧?”
因为这里是轻伤员区,上百个人才分得到一个女护士看护,所以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