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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纨羞愧地说:“对不起。”

顾骜也懒得计较:“行了,知道我没错,以后别再怀疑我,咱还可以算朋友。看在你没有随便大嘴巴的份上,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叶纨却更加无地自容:“我最后还是剽窃了你的理论,在柏林的会谈中……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顾骜:“是么?是部里把我的学习材料转达给你们之后,还是之前?”

叶纨本来咬着嘴唇,如今终于可以稍稍理直气壮一点:“之后,所以我也不算侵犯你‘原创’的名声。”

顾骜大度地拍拍对方肩膀:“那就当没这回事吧。反正部里本来就让你们学了。”

这种理论创新,本来就不可能用于为个人谋取经济利益。顾骜的“原创”没有被抢,名声就在了。

叶纨实事求是地说:“不过我总归是因为提前偷跑学习过,占了点便宜——我回来的路上,都了解过另外几组的同学了。他们那边是火线赶学,有些连《资本论》都没来得及翻,临场口才表现差远了。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只要不违背原则,尽管找我吧。”

论战中是否有书面素材,能否流利地化作临场发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总不能口才不行的时候,直接翻出一个书证,然后让东德有关部门自己看吧。

从这个角度来说,叶纨只是没捞到理论创新的“立言”之功,但临场辩护的功劳是跑不掉的,最终积累的“功勋值”肯定会超出其他没来得及准备的同行。

顾骜暂时没想到什么有求于人的地方,那就让这个人情暂时欠着吧。

……

几个小时的飞行,航班从莫斯科到京城降落时,已经是24号的入夜时分了。

接机的几辆沪江牌轿车,把先行回国的几个使团接回外交部、短暂的交接之后,顾骜等几名实习生就能提前回去了。

正式的工作汇报流程很繁琐,反正今晚也完不成,上面也不会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