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马上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了。
十分钟后,到了部里,几个同学都被分开,然后各有安排。
顾骜被晾了许久,韩婷才带他去见这次的正主。
在走廊上这最后几十秒,韩婷还不忘老生常谈地关照:“汪委员的资料,我已经提前给你看过了。具体就不多说了。注意,这次的性质是两档之间的友好访问,所以我们在当地的使馆只是提供牵线搭桥。而你的身份,也不是代表政府和外交部的,明白了么?”
并不是所有外事访问,都发生在两国之间的。更多的是两国民间团体之间的友好互访,但也会有外交部门的人充当助手介入。
而社会主义阵营内部,更常见的就是两档之间的互访了,尤其是在拉小弟论战的时候。
也正是因为访问性质如此,驻外大使馆的那些工作人员,对方都已经很熟悉了,突然客串一个新的身份,就会显得不太尊重,所以宁可多花点成本,从国内配齐人手出发。
韩婷推开一间休息室的门,拉着顾骜进去。
顾骜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汪委员”,理论上,后面两天他就得伺候好这个主儿。
汪委员全名叫汪苏凤,看上去四十来岁年纪,也在外事系统里混了十年了,不过却不是接受外交工作系统教育出身的。
他是建国初年参过军提过军官、但是没赶上过战争那种人。后来三四十岁成了转业干部、进了外交系统。在十年不可描述期间,接受了一些零散的培训,就磕磕绊绊上路了。
70年代,这样的外交官非常多。
汪苏凤熟读语录、选集,过去跟一些已经撕破脸的同阵营国家论战,倒也不怂,但有礼有节真正改善外交关系的功绩,倒是一件没有。
这些,都是韩婷提前给顾骜透的底。
谁让顾骜资历浅,抽到了地狱难度的阿尔巴尼亚任务呢,队友头铁一点也只能忍了。
“汪委员您好,很高兴能跟着您学习。”顾骜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