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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顾骜别无选择。

如果不故意挖坑、圈定战场,而是由对方自由发挥,那他一点机会都没有——马恩著作那么厚,他又不是搞政治理论的,临时抱佛脚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只有摆龙门阵,集中于一点突破,才是唯一的机会。

……

这些更深层次的考虑,如今自然绝对机密,所以顾骜也不能完全告诉严平。

他只能稍微透露一点逻辑上无伤大雅的框架,然后主要用人情交换来利诱严平。

说白了,就是“你别管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干。你只要知道你帮了我之后,我会欠你多大一人情、将来愿意报答你多少好处”。

严平听得很吃力,最终还是误解了,还以为顾骜是想直接在报纸上投稿翻案文章、博取个人学术名声呢,所以需要地方上先投个饵直钩钓鱼。

毕竟以严平的阅历、智商,以及他知道的情报,这已经是想象力的极限。

顾骜也懒得再纠正:“你要这么想,也行,反正事情办成了,我承你情,将来必有报答。至于这次的采访,那就更没得说了,我完全配合。以后如果还有采访,我也配合。”

交易完成。

严平想了想,郑重地说:“我只是带个话,这肯定要家长出面了。这种文章,先得找个不怕死的愣头青当投稿人——这还算好找,不管许前程给好处,找个身价低的,总能搞定。关键是这样的报道放出来,肯定会有一个省报的具体编辑人员负责。估计得看看有没有快退休、不怕影响将来仕途的人了。”

虽然严平也知道,问题不一定严重,如果顾骜方案文章做成了,这些捅出报道的人反而会有功无过。但是在顾骜完成这一切之前,具体的经手人本人是并不知道全局的。他们肯当棋子,本身就需要勇气,也就得塞好处。

两人商量定了之后,顾骜就全程配合。

采访工作完成得非常顺利。几天之后严平就会回去,并且让他父亲出面,在省里的宣传部门各种托关系。后来回复顾骜一切搞定、随时可以发新闻捅娄子时,已经是11月初的事情了。

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