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马风的前途在众人中最烂,但考虑到他完全是跟着顾骜混躺赢的,已经很满足了。庆功席上,他吃酒喝肉比谁都痛快,一看就是真心觉得超额完成任务了。
喝大了之后,马风就没大没小地搂着顾骜的肩膀,一边打酒嗝一边吐槽:“顾哥,你放心,我这辈子值了!你还别说,就这两天,我看到生产队里那些知青,多少人都跟疯了一样,拼死找来《数理化自学丛书》,连文科生都狂啃数学。真要是按这种狠劲儿补习,明年的数学卷得增加多少难度、分数线得高多少呢?要是今年没捡到漏,让我明年跟这些疯子拼,我估计是没戏了,就算回去读两年高中都没希望。起码再复读几年。”
顾骜本来还挺担心马风因为人生变得太顺利,而失去了敬畏谦卑之心,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听他说话还挺有自知之明,顾骜倒是颇有几分欣慰。
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顾骜把两杯酒都倒满,然后一杯推到马风面前,郑重地劝说:“但愿你好自为之吧,狗屎运这种东西,可一不可再。自己有几分真本事,心里要有逼数。”
“顾哥!我绝对有逼数!哪天要是膨胀了,你尿我一脸滋醒我都没问题!”马风显然有些语无伦次,拍胸脯赌咒发誓,然后一口把白酒闷了。
马风灌趴下之后,苏泽天就开始带饭桌上的节奏。
她对顾骜的选择,还是有点不解,毕竟眼下外交学院的招牌还没正式恢复,借壳的情况下,名声终究喊不响亮。
苏泽天惋惜地劝道:“就你这成绩,还不如直接上清华呢。再说你数理化这么好,放弃了多可惜。”
“我从来没说过要放弃数理化。”顾骜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理科成绩好,不一定要亲自搞科研。做一个综合型人才,更好的调度资源,整合项目,比一线科研人员更重要。”
苏泽天又说:“可你想过没有,清华的招牌响亮,是百年积累的。外交学院就算分数比清华高、让人觉得它更难考,也是外交部的分配政策背书导致的。要是一直每年保持招生规模,等过个七八年外交部没肥缺剩了,外交学院的招牌肯定就不如清华响亮了!”
苏泽天的这个观点,确实挺有先见之明,因为后世到了90年代,外交学院的逼格确实不如清华了。
不过她都能想到,顾骜肯定更早就权衡过了。
顾骜傲然道:“你说的,当然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学校招牌对我的意义,就是在20岁的时候敲门用的。等外交学院名声渐渐不如清华,那都多少年之后了?以我的本事,到时候还需要靠学历来给我贴金吗?无论我是什么学校毕业的,那所学校都会在招生简章的第一句话就写上:本校著名校友:顾骜。清华不清华,已经是浮云了。”
这个星球上为什么会有金融和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