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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到了考前最后半个月,顾骜的数理化英早就复习得滚瓜烂熟了。他每天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死记硬背的政治上,想临考突击一把。

前世理科生的生涯,让他完全没学过政治,更不了解这个时代的政治考试口径。

“随便吧,不过我把话放在这儿了——借书归借书,我还是不会因此要挟你谈对象的。”

这是大实话。

顾骜可是15岁就要上大学的人,所以现在认识的女生都没有利用价值——他不是针对谁,而是所有女同学,在他眼里统统都算老女人。

等过几年在大学里认识学妹了,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吧。

苏泽天表情数变,终于确认顾骜真的不是好色之徒,这才叹息着离开了。

……

第二天傍晚,苏泽天竟然就回来了,还带了个17岁的男生,名叫严平。

这也够神速的了。

马山虽然也在徽省的长江以南部分,但到宣州也有80公里路呢,竟然一天就赶过来了。

顾骜本来听苏泽天说她表弟是马钢中学的老师,还以为年纪挺大了,至少也得跟苏泽天那样20出头。

仔细问了一下,才知道是那种全程赶上了小学五年制、初高中都两年制速成出来的,而且高中毕业后立刻就留校。

顾骜不得不感慨十年不可描述期间,跳级生真是多。

严平是当了一年中学老师的人,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差。他立刻就看出顾骜有质疑他水平的想法,连忙解释:

“顾同学,你别看我年纪不大,语文跟政治水平绝对好的!我家好几代都是读书人,我爸我爷爷都是作家。要不是大跃进的时候我爸被内调到徽省文联工作,我现在还在沪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