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绕过了“必须把制氦机的制冷温度压低到零下245度以下,达到氖气液化、氦气依然气态的状态,才能分离氦氖”这个技术难关。
顾骜之所以知道这个研究方向,完全是因为他上辈子的专业。
这世上只有少部分码农是本专业就学计算机的,大多都是别的工科生,毕业后发现程序员来钱,才学个语言转行的。
顾骜上辈子在杭电学学的是电气自动化,号称“就业率最高、但起薪最低”的万金油,大多数工程物理方面的专业都略懂。
加上他大学里学习认真、经常看前沿科技期刊,所以他知道的工业常识,可比70年代的人多多了。
他自己不会干,不代表他不能给别人指方向。
今天的这个见解,也是他前世看高分子材料学的文章时,不小心瞥到的。
在后世,膜法的应用场景千千万万。因为其低能耗,导致人类在遇到任何分离气体和液体混合物的课题时,都会优先考虑膜法。
说句难听的,连膜法都不知道,还有脸说自己是21世纪的工科生?
除非是打了四年lol的工科生吧。
不过,在1977年,膜法这种高分子科技还是很新鲜滴。
顾骜依稀记得前世看过的论文综述里提过,在70年代末,貌似只有几家以色列人的公司,研发出了具有这种理化特性的半透膜。
只不过,哪怕是这些以色列人,都没有想到把这种膜用于超低温气体分离的应用场景。
材料科学的很多研究,一开始都是无心插柳的。
研究出一种材料,测试出其物理特性,却不知道这些物理特性能用来干啥,这是很常见的情况。
所以,顾骜的思路,至少也算是一种“方法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