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婶看着小夫妻两个耍花枪,也是好笑的摇头,“快点吃饭吧。”
“娘,现在我胎也稳了,不想憋在家里了。”张柔边说边看桂花婶的脸色,发现没有黑下来,胆子又大了两分,“我别的地方也不去,就是去几个铺子看看,顺便和几个掌柜的对对账。”
虽然现在有账房了,但是她相信的还是自己。
趁着她还行动自如,她要多跑铺子几趟。
她就怕老不去,这约束力下降,到时候万一有人忍不住…
其实她并不怕他们贪那一点钱财,而是讨厌后续处理。
主要是她买人的时候,都是一家子一家子买,这一年多,还有两家结亲,所以关系有些复杂。
打个比方,要是胡掌柜贪钱了,她要把胡掌柜都卖了,可是胡掌柜的儿子娶了翡翠,那翡翠卖不卖?
翡翠可是赵家的女儿,如果将她卖了,她还放心把府里交给赵嬷嬷、赵师傅么。
可明明知道危害,却没办法,总不能不让奴仆们婚配吧,更要“造反”了。
所以她只能把制度做的更好,监督做到位,把后果告知,再时常巡视,让他们即使有心也没那个胆子伸手。
桂花婶答应的很是痛快,也知道这个月张柔在家有些憋的慌了,“我和你一起去,不过你得穿厚点,可别着凉。”
“放心,保证大棉袄、皮斗篷全部穿上。”她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她现在肚子一点不大,就是稍微有些发硬,完全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是她好像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一只手总是自觉不自觉的护着肚子。
估计这就是孕味了。
沈自秀心里也有些担心,不过有岳母陪着,还好。
谁让他现在身上有了差事,不那么自由了。
其实他那点俸银,养家糊口都不够的。
但不管是柔妹妹还是岳母都很特别支持。
因为他在五城兵马司上差,也算是小吏,这家庭地位就要高于普通平民和商人的。
而且也能照顾下自家的生意,不说别的,他家的十个铺子几乎没有泼皮去捣乱了。
有次他说自己俸禄太少,柔妹妹就给他细细掰扯了下他的价值。
所以他还是家里的顶梁柱。
转天一早,张柔吃过饭就要出发,被桂花婶给拦住了。
等到太阳老高了,两人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