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清醒又淡漠的目光从漆黑的眼里落下来,声音轻而严厉,但那一丝咬牙切齿还是真实地透过冰冷的语气传达出来:“你坐着,还在用平语。”
简无虞微笑:“你也没有摘口罩和帽子。”
不管是十几小时前还是是几小时后,是失忆后落魄地无家可归,还是作为受害者在警局里,这个女人依然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气人地游刃有余。
“你应该对我心怀歉意,”边伯贤压抑着疲倦和怒意,微哑的声音透过口罩更显得低沉模糊,“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作为一个艺人接到警方传讯,有再多隐情,再无辜,新闻媒体都能编造出他们想要的新闻。
“你来的很快,”简无虞没有回答边伯贤的问题,她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慢悠悠道,“虽然公民有配合协助调查的义务,但法律并没有规定违反该义务所需承担的责任,我以为你会利用这一点拒绝录口供,毕竟这件事于你并无好处。”
她对上边伯贤漆黑的眼眸,笑道:“是为了法律公正,还是为了个人利益?”
边伯贤拽下口罩,削瘦的面庞显出一种漠然的薄情和清冷,他依然白得发光,唇红齿白,漂亮得不像话,但是也依然冷淡:“说人话。”
“ok,我只是好奇,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简无虞摊手,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回答也没有关系。”
边伯贤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头,目光冷得能杀人了:“你在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