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沉默地向前走着。

一入日向想问蝴蝶香奈惠“我们要去哪里”,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对不起,香奈惠前辈。”她说,“我没能杀掉童磨。”

前任花柱停了下来。少女略微低着头,她感觉到对方空出来的手掌落在自己头顶上,可她有些不敢抬眼去看——她什么都没有做到,报仇也好,保护蝴蝶香奈惠的亲人也好,明明过了这么久,一入日向却还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

就和家里人被鬼杀死的时候一样,一无是处的家伙苟且偷生,更有活下来的价值的人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了。

“不仅如此,我还没有办法让忍和香奈乎离开鬼杀队。”

蝴蝶香奈惠死前,她没有保护住任何人,蝴蝶香奈惠死后,她依旧没有保护住任何人。

蝴蝶忍和栗花落香奈乎最终还是走上了蝴蝶香奈惠最不想让她们走的道路。

如果自己再强大一些,说不定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可无论怎样努力,不行就是不行。她打不过童磨甚至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而这样的她也没有资格去和蝴蝶忍说“你走吧,我来报仇就可以了”。

弱小即原罪。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弱小。

蝴蝶香奈惠放开了少女的手,她微笑着用双手捧起一入日向的脸。后者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了前花柱装饰在脑袋两侧的蝴蝶发夹。

一入日向的辫子上也绑了一个,另一个则是在栗花落香奈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