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柱兴致缺缺地随手指了一下放在房间角落架子上的帕子,也没有坚持给对方擦头发。
上一次给人擦头发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想了一下。好像是我妻善逸刚到桃山不久,小师弟淋了雨感冒了,她不得已给人当了几天的妈。
如果是我妻善逸的话,那个臭小鬼肯定会兴高采烈地说“麻烦师姐了”。
“所以啊……你到底怎么了?”一入日向自认为没有什么耐心,让她瞎猜不死川玄弥遇到了什么,还不如开门见山地问他,“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不,没什么。”少年像是想起什么般猛地顿了一下。
黑发少女眯起眼睛看着对方突然变得通红的耳朵。
真可疑。她想。
一入日向走到不死川玄弥身后,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她的手心温度不算很高,可即使如此,不死川玄弥也觉得自己手腕上那一截火燎般地烧了起来。
“你真奇怪。”少女轻声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不能说的吗?”
少年下意识地回答了这个不太妙的问题:“也不算不能说的事情……”
“那你说,”一入日向十分干脆地逼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说,我就只能出去问别人了。”
不死川玄弥想了一下一入日向跑出去跟人打听情况的样子,不由一身冷汗。
实际上,一入日向并非不能和他人好好相处,但她总觉得没什么必要,说话也是怎么讨打怎么来。在得罪完锻刀师们之后又跑出去问别人私事,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