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本能地害怕这样的师姐。
人对“未知”总是会产生恐惧之心的,哪怕这个“未知”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而现在,这个“未知”正端坐在他面前,将腰间的日轮刀取下来递给少年。
我妻善逸当然知道这把刀,这是一入日向离开桃山前桑岛慈悟郎送给她的——论天分,一入日向大概不算雷呼一脉中最出众的,但桑岛慈悟郎最疼爱的却是她。
女孩子和男孩子,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师姐?”
我妻善逸低声喊了一句。
“送你了。”
现任鸣柱神情随意地将刀扔在我妻善逸身前,她也没想过我妻善逸能够毫无心理压力地将刀拿过去,因此只能摆出一副“你爱拿不拿”的态度来。
我妻善逸大概只知道这把日轮刀是师父送给她的,却不知道这把刀是师父在鬼杀队当鸣柱时用的那把。
桑岛慈悟郎将日轮刀给她,是希望她能够撑起雷呼一脉。一入日向自以为做到了,因此现在,她要把刀交给下一个人:我妻善逸比她更适合这把刀,至少她是如此认为的。
说到底,她只是个保管人罢了。
“这是爷爷送给你的啊,”我妻善逸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能僵在原地,“为什么突然给我了?”现在他听不见一入日向的声音,也无从判断师姐到底是真心想把刀给他还是又在拿他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