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轮刀能斩鬼,当然也能斩人,他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的脑袋被对方削下来的场景了。
好在一入日向还没有醉到分不清人和鬼。对峙了不到一分钟,少女率先收了刀,从口中发出一个重重的“啧”音来:“什么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不死川玄弥:“……”
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会管你啊?!
“真狠心,伤患明明是不能喝酒的,她都不来管我一下。”黑发赤瞳的少女一手扶着刀,一手撑着脑袋,摆头看向蝴蝶忍的诊室方向,“以前那么爱操心的一个人……”
少年睁大眼睛。
一入日向向来肆意妄为,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情,但这大概是她头一次明确地说出自己的目的,话语中还带了些“她居然真的不管我”的委屈。
关系很好啊。不死川玄弥想。
晒完衣服的小姑娘小跑着接近二人,趁着一入日向不注意,抄起酒壶和杯子就往屋里冲。在一入日向愤怒的叫喊声中,蝶屋的工作人员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蝴蝶大人说,再喝下去您就别想活着走出蝶屋了”来。
现任鸣柱无奈地叹了口气,咕咕哝哝地抱着刀,不耐烦地冲无辜的少年发火。
“你不是来蝶屋检查身体的吗,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滚!”
早就摸透了前辈脾气的不死川玄弥没有被她恶劣的语气吓到,甚至还转了个身,和她并肩坐在走廊上,“不急,”他说,“今天检查完之后我就要出去了。”
一入日向原本有些飘忽的目光落在少年的侧脸上:“去哪?”
原来她会关心我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