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出一种自己的姐姐要被抢走了的危机感。

和栗花落香奈乎不同,栗花落香奈乎是她和蝴蝶香奈惠买下来的孩子,在她眼中小姑娘差不多就是“家人”般的存在,可一入日向不同,听说这个人是主公安排下来给蝴蝶香奈惠做继子的,就差在脑门明晃晃贴上“关系户”的字样了。

这样的讨厌鬼居然能站在姐姐身后?开什么玩笑。

三个人变成四个之后,卧室也有些不太够用。蝴蝶忍从蝴蝶香奈惠的卧室搬了出来,与比她小一岁的一入日向共用一个房间,而蝴蝶香奈惠则是带着最小的栗花落香奈乎同住。

蝴蝶忍觉得这是个机会。

于是她趁着一入日向外出反锁了卧室门,假装睡着听不见敲门声。

一入日向每天晚上都会外出,没人知道她去了哪,蝴蝶忍怀疑蝴蝶香奈惠知道,可是她姐姐不说,于是蝴蝶忍也懒得关心这个令她讨厌的同行者。

只是那段时间一入日向的草鞋换得特别勤快,脚踝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蝴蝶忍私底下还和栗花落香奈乎抱怨过“她有本事自己出草鞋的钱啊”。继子的花销是算在柱头上的,因为一入日向的异常,花柱那段时间的活动经费也涨了不少。

现在想想,她让日轮刀变色也就是在开始外出后的某一天。

临近半夜的时候,一入日向回来了。

黑发赤瞳的少女先是敲门,蝴蝶忍自然不可能给她开门。于是日后的鸣柱把卧室门拍得震天响,蝴蝶忍怀疑就算是头猪也得给她吵醒了,只能隔着窗子跟一入日向做鬼脸。

意思很明白,我才不是忘了给你留门,就是不想让你进来。

一入日向面无表情地看着蝴蝶忍的鬼脸,她低下头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