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心说这是个偷懒的好机会,可身体却擅自动了起来。

他跟着坏脾气的师姐上山,藏在石头后面看她挥刀。

一入日向生着不输青楼花魁的脸,身手也不比一般男性弱,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刀在她手中竟挥出了莫名的气势,我妻善逸一时间看花了眼。

自己果然还是无法和师兄师姐相提并论的吧。他想。

弱小、怯懦又没有才能的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和那两个强大又耀眼的人相提并论呢?

一入日向挥了半天刀,我妻善逸也藏在石头后面看了她半天。

最后一入日向累了,直接走到我妻善逸藏身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她把刀扔给小师弟,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要练就好好练,不练就回去睡觉。”

若是以前,我妻善逸肯定会兴高采烈地回家睡觉,可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

如果真的回去了,师姐就再也不会正眼看他了。

他憋着一口气学着一入日向的模样照葫芦画瓢地挥刀。黑发少女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师弟,也不评价,仿佛只是在看一出无聊的戏剧。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她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跟我妻善逸搭话了,“我父亲是给人打柴的,一到开春收入就特别少。”

我妻善逸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值得僵着脖子继续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