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人了,”少女用她纤细的身躯支撑着仅比自己小一岁的师弟的重量,口中含糊不清地咕哝道,“吉原那种破地方……谁爱去谁去嘛!”
生病
来桃山的第十天,我妻善逸病倒了。
倒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在被桑岛慈悟郎带回桃山之前,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并没有接受过任何体能训练。
接连不断堪称地狱式的基础练习早已耗光了少年的精力,偏巧他又是比起迎难而上更喜欢逃避的性格,趁着大雨逃进山里试图以此告诉桑岛慈悟郎自己拒绝训练的决心,给一入日向淋着雨抓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成了瑟瑟发抖的落汤鸡。
在大雨中淋了许久再加上自己所尊敬的师兄的冷嘲热讽,不顺心的事儿一股脑儿涌上来,最终还是击垮了我妻善逸。
一入日向主动接过了照顾小师弟的任务,原因无他,她不放心另外两位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
我妻善逸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入日向将毛巾在冷水里浸湿再拎起来拧干。冰冷的毛巾和少女冰冷的手指一起贴在少年温度极高的额头上,我妻善逸花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现在的天气并不暖和。
视线正中央,师姐的手冻得通红。
一入日向随便找了根破布条把头发盘了起来,鬓角微卷的发丝垂在她的耳际,从少年的角度看过去,温和得仿佛悉心照料恋人的怀春少女。
……恋人?怀春少女?
我妻善逸一个激灵。不知哪来的力气,少年从被窝里跳起来,伸手将一入日向的手捂进手心。因为还在发烧,我妻善逸的手掌烫得吓人,一入日向甚至感到了些许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