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治能够感觉到他气息喷洒在颈间带来的些许麻痒,然而让他更加无法忍受的是这种无比接近死亡的特殊战栗。
心脏剧烈的跳动,耳中仿佛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宗治只感觉到脚下一软,忍不住踉跄了一步。
感觉到指间的手术刀真的触碰到了柔软的皮肤,仿佛要划破皮肤触及肌肉组织,森鸥外的手一松。
“宗治君?”他一改刚刚反剪对方的动作,伸手扶了检事长先生一把。
几十分钟后,宗治有些苦恼的坐在副驾驶席上。他的西装外套皱成一团,显然已经不能再穿了。
森鸥外也没好到哪去,刚刚他贡献了自己的领带,现在检事长先生的脖子上还能看出领带造成的勒痕。
他们刚刚在那条小巷里打了一架。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人路过,会说话的狐狸妖怪好像也因为酒没醒窝在后座里睡的正香,不然叫人看见港黑首领和检事长打的两败俱伤的场景简直堪称有伤风化。
森鸥外是两个人里损失比较轻的那个,所以现在是他负责开车。
“宗治君,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爱好。”路上遇到了红灯,森鸥外一脚踩住油门,一不小心牵动了嘴角的伤处。
“闭嘴,开你的车。”
宗治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森鸥外用手术刀抵着他的颈动脉他也不会如此失态。
他自己都没料到,在时隔许久之后再濒临死亡,会让他的大脑产生如此奇妙的化学反应。
总而言之这全是森鸥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