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边境数州,曾被夏国占领数十年,梁逋在庆州埋下的眼线,比大昭的都多。
邢五到底经验不足,虽然成功地把消息送了出去,却也暴露了自己。
梁逋顺藤摸瓜,找到了秦盈盈。
这晚夜黑风高,数十个黑衣人将阁楼团团围住。
梁逋背着手站在黑衣人身后,笑得阴险,“没想到啊,萧百里竟然把人藏在这里,让本相好找。”
萧百里的部下总共只有十来个,背靠背围成一圈,将秦盈盈护在中间。
为首的部下盯着梁逋,冷冷道:“梁相国,大辽与夏向来交好,你今日真要冒犯我家王爷吗?”
“不不不,虽然辽阳王出尔反尔,诓骗于我,我却大度地原谅了他。”梁逋阴阳怪气地摇摇头,指向秦盈盈,“我只要她——”
部下道:“相爷可知她是何人?”
梁逋打断他的话,“你别告诉本相她是辽阳王的心头好——这话可骗不了本相,本相有幸见过昭国的‘秦太妃’,听说是这位皇后娘娘的姑母,生得真像呢!”
秦盈盈绷着脸,低声道:“给萧里百传信,叫他过来支援——没时间犹豫了!倘若本宫死在夏人手里,辽阳王就是帮凶,你觉得辽国皇帝会不会保他?”
为首的部下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枚信号弹,扔到半空。
只听一声巨响,耀眼的火亮点亮了夜空,信号弹如星子一般闪了闪,消失在天幕。
这是辽军独有的传信方式,就算萧百里看不到,城中的辽国暗桩也会迅速赶过来。
梁逋眯了眯眼,不想再拖。
他挥了挥手,上百个黑衣人一拥而上。
梁逋不想和萧百里结仇,没下死手,只重伤了他的部下,抢走了秦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