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丝绸主要产自南方,北地虽然也有人养蚕,技术却相对落后。
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他比秦盈盈更能理解。如果真有人发明出缫车,八成会死死捂着,当作传家的手艺教给子孙,很难推广开来。
更何况,这个时代的手艺人都有师门规矩,即便见缫车,大多也不会仿制,不然名声都败光了。
“那就让他们主动拿出来。”秦盈盈说,“不光是缫车,还有其他的农具、发明,不管是促进生产的,还是方便人们生活的,只要有就可以送到当地的官府。凡是主动进献的,可以给予一定的奖励。”
她怕赵轩不重视,特意说了一堆缫车的好处,还有丝绸的出口,以及沿河各村落新型创收模式——哪怕她自己也是个半吊子。
赵轩却听懂了,眼光比她放得还远。
他把她揽到怀里,动情地说:“你果然是上天派来助我的。别人家有贤内助,我有你。”
秦盈盈弯起眼睛,笑得乖巧,“我也是你的贤内助。”
赵轩紧了紧手臂,能娶到这样的皇后,是他赵轩的幸运,也是大昭的幸事。
因为这个小插曲,原定十天的假期没有过完两个人就提前回了京。
第二天早朝,赵轩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寻找缫车,在全国推广。
之后又贴了一封皇榜,就像秦盈盈说的那样,鼓励手艺人献上发明创造,凡是被朝廷收用的,不仅有银钱奖励,还特许其子孙入学读书,拥有科考的资格。
一经公布,举国轰动。
要知道,士农工商,工、商之贱是从千百年前就传下来的,这两个阶层不仅被人轻看,子孙后代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赵轩的这个决定,不仅是对固有阶层的革新,也是对士大夫思想的冲击。
然而,不管有多少人反对,他都一力压了下来。
短短一月之内,皇榜便贴遍大昭各地,即使那些偏远的地区也特意派了官差敲锣打鼓地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