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何人?还能找人替你去考不成?”大昭仪一手执着书卷,一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把那股文人的矜持与清高表现得淋漓尽致。
观众们不知不觉被她带了进去。
秦盈盈从书箱里掏出一叠纸,一张张拿起来在她眼前晃,“干谒诗,瞧见没?宰相府的敲门砖,我爹花重金买的。我爹说了,只要把这些诗拿给苏相看,今年的状元一准就是我的!”
苏相就在当场,听到这话不由失笑。
他一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秦盈盈演上瘾了,装模作样地凑近大昭仪,神秘兮兮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你那干谒诗买得、哦不,写得再好,有个地儿也不能去。”
大昭仪配合道:“何处?”
“梁门大街,章太傅府上。你要敢去他家走后门,一准儿把你扔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
章淳摇摇头,扬声道:“看来,本官这严苛又不知变通的名声是坐实了。”
秦盈盈演着戏,还不忘插一句:“不不不,明明是清正耿介。”
观众们笑得更欢。
赵轩一手执着酒杯,一手支着下巴,浓浓的情意晕在眼底。
这个耀眼的小娘子,是他的。
一个小品,两个书生,迥然不同的出身,大相径庭的观念,切中时弊的科举话题,被秦盈盈和大昭仪演得诙谐有趣,逗得众人笑声不断。
笑完之后,又有深思。
有人想到了科举之弊,有人想到了当年求学的不易,还有那些心里有鬼的,仿佛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