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儿看到太皇太后,自认为有了依仗,干脆把话挑明:“回娘娘,方才臣女瞧见有人鬼鬼祟祟从后苑过来,以为是贼,便叫人捉住了。没想到,他身上还真带了一包金豆子。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些金豆子竟是一位娘娘赏的。”
宫里人都知道,秦盈盈有个元宝形状的荷包,荷包里常常装满了金豆子,高兴的时候就会赏给宫人几颗。
不光是凤阁的宫人,其他小宫人瞧着顺眼的也会赏,所以一说金豆子,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了秦盈盈。
向太后眉头紧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郑秀儿被她罚过,心里存着怨恨,言语上也不甚恭敬:“既是宫里的娘娘,臣女忍不住多问了两句,没想到那人却说,那位娘娘时常夜里出宫,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与人私会呢!”
向太后倒吸一口凉气,怒道:“胡说八道!”
郑秀儿不甘示弱,“人就在外面,是不是胡说八道娘娘一问便知。”
向太后私心里自然是向着秦盈盈的,想也没想就将人叫了进来。她一心以为是郑秀儿胡编乱造,想着为秦盈盈洗脱冤屈。
没想到,太皇太后却摆了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宫里的年轻娘娘就两个,一个在对门,一个在这里。去,把秦氏和大昭仪叫出来,自然能洗脱嫌疑。”
她之所以这么笃定,就是料定了秦盈盈不在。不然的话,她和向太后来了这么久,秦盈盈早该出来了。
果然,大昭仪很快就来了,秦盈盈却久久没有出现。
太皇太后派人都屋里去找,也没见人。
凤阁一众宫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郑秀儿愈加得意,“天哪,没想到她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娘娘,您千万不能姑息!”
太皇太后瞥了她一眼,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