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听到秦盈盈的名字,一阵头疼,“那个臭丫头确实跟秦氏北北生得有几分像。”
“娘娘,用不用老奴找人打发了她?”
“不用,越是逼得紧,官家越不会轻易放手。且让他新鲜两天,等到见了那些娇养的贵女,他就知道什么样的香,什么样的臭了。”
太皇太后先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完全骗大昭仪的,她确实认为赵轩对秦盈盈没什么感情,只是为了和自己对着干。
所以,她并不打算用非常手段让秦盈盈“消失”,而是决定让她自己犯错,被赵轩厌弃。
说完秦盈盈,太皇太后又想起了从前的秦太妃,“看来,行宫里的那碗药,恐怕真要了她的命。”
她换了个姿势,纳闷道,“你说,秦氏安安分分待在行宫,谁会下毒害她?”
高嬷嬷目光一闪,“老奴不知。”
太皇太后问:“这事官家知道吗?”
高嬷嬷迟疑道:“上次出了嫡长公主的事,咱们已经把西山行宫的人清理了一遍,想来官家并不知情。”
太皇太后这才放下心,讥讽道:“幸好不知道,不然他八成得认为是我下毒害他生母。”
“娘娘这般菩萨心肠,怎会害人性命?”
太皇太后哼了声,“我再菩萨心肠,恐怕在他眼里也是个霸道专权的老妖婆。”
“娘娘说笑了。”高嬷嬷讪讪一笑,遮住了眼底的异色。
大昭仪回了昭云阁,便坐在临窗的矮榻上,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案上的茶水凉了又换,换了又凉,她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容姑看不下去,低声问:“娘娘真打算替太皇太后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