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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僧人朝大师兄轻笑了声:“你怎么赢的?”

笑意带着点气息,简直像顺着耳朵吹气,直吹到人心底,像被羽毛拂过般的瘙痒。

岑歌挑了挑眉,试图去看谦渊的脸。

失败,太阳很大,头很亮,她只能看见光,金光闪闪的,能和佛光仿佛。

便听得大师兄笑道:“我师妹说我第一俊逸,很认真的,没有嘲笑我。不像你,南蕴峰的女弟子盯你半天后笑着跑了。”

谦渊只道:“那是她不好意思说。”

大师兄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谦渊面不改色:“我太俊秀了,让她看花了眼,入了色戒,真话也说不出口。”

“哦,”大师兄道:“反正我赢了。”

大师兄扭头就和岑歌解释。

谦渊是慈溪寺的僧人,前来千山宗是为了门派大比。只是他总是会和人闹矛盾,以至于打架,佛子蕴悯都拦不住。于是他身为大师兄出场了。

方才他和谦渊立了个赌注,各自找人,让人说出“你天下第一俊”这种意思的话,并且不发笑。如果大师兄输了,他要提供一炉子的药,如果谦渊输了,他直到门派大比结束,都不能寻人打架滋事。

僧谦一袭灰棕僧袍,低头戳了戳掌心中的小鸟,语气祥和:“我晓得的,从此不寻人打架就是。”

他平静的接受了赌注失败的事实之后,转而扭头看向让他失败的罪魁祸首。剑眉星目,一注视过来,颇有侵略感,让人的心头不自觉一跳。

岑歌与他视线相触,觉得光线太亮,扭过头去。

谦渊便又轻笑一声,走到她的面前,捧出那只毛茸茸的小鸟来,柔声问道:“它被猫咬伤了,我近日又要准备门派大比了,你能帮忙照料吗?也当是让我赌注失败的赔偿。”

岑歌下意识升起点愧疚之心,可随即就警醒——他赌注输了不能找人打架,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