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清点人数,千山宗里却还真的是少了两个人:萧婳和鲁任。
岑歌心里有数,鲁任就是被她打晕、捆到悬崖边上的南蕴峰弟子。
不知道萧婳要如何处置他们,不好则言——
就当做鲁任只是莫名其妙消失了吧。
不论如何,出发了。
探索岛屿自然不能循着前人铺好的青石板路。众修士给自己掐好防护诀,贴好灵符,理好身上的法衣,往山间森林中去。
以防森林内有什么大型物种守着,北寒峰弟子需在前探路,躲避大型野兽群,确认前进方向。
戏无衡是北寒峰弟子,湖蓝色的身影一闪而逝。
岑歌左右看看,大队伍里,大半的人她和原身都不认识。闲来无事,只能把松鼠捧出来摩挲着玩。
越戈是个心大的,见她一个人无趣,就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凑到岑歌跟前,鼻子几乎要伸到松鼠的毛发中,呼吸热融融的。
老实说,如果越戈没直抒胸臆,“我接近你是想追你”,单论他还算单纯直率的性格,岑歌不介意在无聊的路途多个聊伴。
但他的态度过于明确,一副“你和我站在一个镜头下就代表你同意我追求”的架势,太吓人。
尤其,她给了戏无衡保证,越戈又实在是凑太近了——
她冷肃神色,单手从背后拔剑,指向他:“你给我走开。”
剑是凡剑,寻常铁铜打造,在被稀疏树荫滤过的阳光照射下亮着尖锐的寒光。
越戈吓得愣住了,黑亮的眼眸盯了半晌的剑尖,才缓缓移向她。
眸色漆黑,泪光闪闪,总是洋溢笑意的眉眼全被名为“委屈”的阴霾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