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岭南,你现在出来,把方子、炼制方法都给我,一千灵石。”

“砰”,赤炎峰师兄又撞到一个倒垂钟乳石。

师兄的语气欣喜若狂,“好好好,我现在就出来!到沙滩上岸处后叫你,到时候见!”

玉牌啪叽一声消音,光芒褪尽。

“哗——”的一声,戏无衡拔出锈剑指向岭南。

戏无衡怒不可遏,怒极反笑,“一千灵石!你和我说你的灵石都拿去修炼了?”

岑歌乍成富婆,对一千灵石失去感觉,只吃瓜围观戏无衡的日常炸毛。

她甚至不太明白戏无衡生气的原因。

——岭南下意识偏头躲避戏无衡的愤怒目光。

海风传来腥咸的气息,沙滩边沿嘈杂一片。

只有这一块,是被愤怒烧灼而成的安静。

戏无衡琥珀色的眼里是火焰燃烧后的灰暗余烬,“你是——”岑歌的朋友。

感受到身后幽灵般黏上的一个人,他顿了一下,咽下多余的话语,只说道,“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但你把我当什么了?就这样把我当个人形钱包?”

——不想花闲钱买船票的时候拿他当冤大头,自己喜欢的姑娘需要什么就花大钱砸,岭南咋这么能呢?

岭南轻吁一声,眯起眼,试图端起他冷硬的态度。就如同他在赤炎峰正殿正堂门口,和岑歌说,“最好离他远一点”,那时候的冷淡语调。

但他的喉咙却已经不自觉地开始解释了:“他们更怕我,不会敷衍我‘做不到’三个字,也不敢给我错漏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