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审神者笑了一声。

[我大概能够猜到。]她说。

[既然时之政府有那种邪恶的、能够扫描并清除记忆的装置,他们在最重要的主控室里也装上一台类似的设备,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系统菌:【你说得很对。】

它组织了一下措辞,解释道:【这个房间里,的确装设有能够扫描进入房间的所有人脑波的非凡装置。从你踏入房间开始,你大脑里的记忆就处于被扫描和阅读之下——或许有的成功、有的不成功,不过没关系……最后,那些被成功读取出来的记忆被回传至主控的电脑系统中,再由那系统根据它建构起一个虚拟的幻影来动摇你的意志……】

女审神者沉默了一霎。

[……的确是非凡的装置啊。]她承认道。

[可是,我曾经想过……即使有成为审神者的机会,土方先生也是不会接受的。]

[正如同当初在箱馆,他完全可以接受那些法国人的邀约去为他们效力,抛弃大势已去的幕军,却始终没有那么做一样……]

她的声音沙哑了下去。

[然后,我就故意试探了他一下……我联想到了时之政府清除记忆的那些可怕的机器,于是就拼命在脑海里想着“没错,那首和歌就是我当初留给土方先生的诗句啊”,他也果然没有否认……]

[可是啊……即使是虚假的也好,我还想着,能够这样再见他一面,真是太好了——]

系统菌没有说话。

……早知原是梦,不做醒来人。

她选择这首和歌——这个句子,并不是随手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