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脑袋还随之嗡地一声晕眩了片刻。等到他重新获得了一线清明的理智时,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按在这张诡异的躺椅上,四肢都被捆紧了。他竭力挣扎也无法摆脱,用了再大的力气也只能抬起一点点手、再被紧缚的皮带轰然一下勒回去,手背磕在躺椅金属的边缘上,发出一阵阵的疼痛。
和泉守兼定有点发怒了。
“……可恶!”他喊道。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没有做错事情!”他大声抗议,同时不放弃似的挣扎着,与捆缚他四肢的皮带继续搏斗,手和脚不断抬起一点又落下,砸在躺椅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忽然,有个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
“……那就好好与我们合作。”
那个声音冰冷而刻板,带着上位者俯视下方一般的漠然和轻蔑感。
和泉守兼定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现在无法坐直起来,当然也就无法看到说话的人是谁。不过从这种可恶的语气和说话的内容来猜测,对方当然是时之政府的人,说不定还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应该是来审问他的,因为对方的语气和刚刚审问他的那个人一样令人生厌。
“合作什么?!”和泉守兼定语气很差地反问道。
那个人好像很轻地笑了一下。
“诚实说出你所知道的事实。”他答道。
“我刚才说的就是事实!”和泉守兼定吼道,吼完还觉得自己一瞬间好像很有一点土方先生明明知道弁天台场马上就要陷落于新政府军的手中、还一定要飞奔前往救援时散发出来的硬气与正义感。
那个人却好像完全无视了和泉守兼定所散发出来的所谓骨气之光。
“不,我不想问你是否觉得你的审神者暗堕了——”他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