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为自己选定的——”
“死期”或者“忌日”这种糟糕的字眼在他舌尖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不过,山南似乎也能够猜到土方没说出来的是什么。他含笑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哟。”他说。
略一停顿,他不再卖关子,坦率地说出了正确答案。
“两年前,我们正是在这一日到达京都的。”
土方:“!哦……”
他本应记得这个日子。然而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近日发生了太多要耗费心力和大脑去应对的、复杂沉重的事情,他居然把这个日子忘掉了。
天际的乌云仿佛露出了一丝空隙。日光从那隙缝里顽强地钻出来,洒向大地。远处东大寺的钟声似乎遥遥地响了起来,庄严,沉重,肃穆——就如同近在眼前的离别的滋味一样。
“所以呢?你想要说些什么?”土方粗声粗气地反问道。
他觉得自己不太擅长这种情势——表达微妙的情绪,使用言语来操控细节上的变化——可是山南是很擅长这种事的。所以,在这种时候,不妨最后一次地把场面交给山南吧。
山南似乎也预料到了这样的发展。他抿紧嘴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仿佛竭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似的;然后,他朝着土方翘起唇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