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从侧面深深地注视着她,看着她的唇角抿紧下撇,那副委屈之色溢于言表;他最终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不想体谅对方,也不在乎对方有什么苦衷或其它想法,因为后果和伤害已经造成了,你只是想让她就此付出代价,好好地记住有些糟糕的事是不能碰的——对吗。”
他看到花叶猛地抬起头来。
她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明晃晃的泪珠,微微张大了嘴,惊愕地望着他深沉的面色,就好像一时间大脑受到了冲击而回不过神来一样。
“……可以这样吗,土方先生?”她的声音里有丝颤抖。
土方凝视着她,片刻之后,他用力点了点头。
“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他说。
“趾高气扬地对别人指手画脚,时间长了,说不定就会做出一些过界的事情来……这个时候再来跟你讲什么过去的情分的话,有什么用?一开始就不应该做那些事才对啊……”
他看到花叶呆呆地点点头,但脸上还是一副大脑变得迟钝,对他话语里的深意有些接收不到似的表情。
毕竟是个年轻姑娘,生再大的气也只不过是在脑海里想想而已。真要把事情想得这么透彻,就会吓倒了吧。他这么想道。
说不出内心浮起的是一种失望还是释然的情绪,他更近一步地接近她的侧颜,目光就像刮骨一般掠过她的脸,仿佛试图从那张呆然的脸孔上看进她的内心,看穿她真正的想法似的。
然后,障子门外忽然有人用一种克制且特意压低声线的语气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