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猛地顿了一下,像是噎住一般。他的呼吸仿佛都沉重了一些,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
“……如果他下次是在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之前就好好补救的话,我会很感激的啊。”
他的话音落下,客厅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柳泉信雅似乎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很好的言辞来安慰他,她的双手环握着那只马克杯,修长的十指在杯壁外轻轻来回打着圈。过了好几分钟以后,她终于出声了。
“你有没有想过……一切重要事件的发展,都是必然?”
宗像礼司:“……哦?”
他很感兴趣似的把目光投向对面的柳泉信雅,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柳泉信雅好像在斟酌着该如何合理地叙述出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对他多加注意。
“说到底……小白君只是个科学家。让他去跟无色之王缠斗,他也没有那样的能力……行凶的,是无色之王。他杀害十束君的动机,是为了诱导周防君因为愤怒和复仇而过度使用赤之力,导致掉剑……”
“虽然我今天对小白君呛声了一下下……不过,公平地说,他已经无法左右石板了。他只是石板的发现者,并不是石板的主宰者;谁都不是……”
“而且,石板在选择王权者的时候,也不会事先看看对方是不是好人……一旦像无色之王这样的邪恶之辈获得了王权者的力量,几乎是必然会仗着这种无上的力量行凶……”
“可以说,未能救回十束君的话,周防君的掉剑几乎就是一种必然的结果。”她说。
宗像礼司的目光闪了闪。他放下啤酒罐,平静地反问道:
“那么,你们当初是如何及时发现无色之王的阴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