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信雅似乎也被白银之王的这声小小的惊呼逗笑了。她回过头来,脸上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是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抹笑意。

“我,不可能拒绝的吧?……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把他找回来……”

宗像礼司:“……”

很难得地,她的这种直言不讳让他突然觉得有点如坐针毡。

他苦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就仿佛——

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自己的出现,也深深地伤害到了某个理应是爱慕着“他”的无辜的人一样。

他其实从前就遇见过很多觉得他的存在十分碍眼、畏惧或憎恶着他、想要把他除去的人。但是他从未介意过那些,也不认为自己的存在是无意义的。

他实践着他的大义,维护着这个世间的秩序和理性。为此,他人对他的感想一点也不重要。他的大义是否得到伸张,是凌驾于世间一切之上的事物。

然而此刻,他的大义依然闪闪发光,但是那仍然掩盖不了他从内心深处浮起的一丝尴尬和……难堪。

是的,难堪。

他从前极少极少出现这样的情绪。上一次这种情绪浮现在他的心底,还要回溯到学园岛事件里,他与赤王周防尊私下会面,他试图说服周防尊放弃复仇以免掉剑、却被周防尊直截了当地拒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