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个手里拿着托盘、神态有点畏畏缩缩的女仆了。
她绕到后院附近,很顺利地混进厨房和浆洗房看了一圈,没看到阿部十郎的影子。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她只好稍微冒点险。
她凑过去帮一个长舌的仆妇叠着餐巾,一边叠一边不经意似的问道:“服部君今天不在吗……?”
仆妇一边干着活,一边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
柳泉慌忙朝着她笑笑,看上去就好像小心翼翼地想要讨好她似的。
其实她刚刚在旁边听到了这名仆妇跟别人闲聊的时候提到了“服部”这个姓氏,还说了几句诸如“听说他闲暇时候把薪水都用来买酒啦,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找个女人好好安定下来,不知道驹野君为什么要雇佣这样的人”之类的闲话,刚好让柳泉灵机一动找到了搭话的话题。
“你是谁?”仆妇没好气地问道。“最近进来的新人实在太多啦,什么不知就里的人都敢雇进来……”
柳泉立刻乖巧一笑。
“不瞒您说,我的老家是在日野开设旅馆的,因为家中没有兄弟继承家业,父母希望我来东京好好研习一下,将来回去招赘个丈夫来继承家里的小旅馆……”
她早就给自己这个女仆的背景想好了一整套的故事——这也是长期以来自己伪装潜伏时形成的职业病之一——此时说起来简直是娓娓动听,充满能够在第一时间抓住这种热情碎嘴又好事的中老年妇人那颗八卦之心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