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哑着嗓子反问道。

事实上柳泉想来想去,觉得“新选组”这个关键词,是他们唯一的突破点了——所以她才胆敢一再地在副长面前得寸进尺地提起更多关于“新选组”的话题。

“铃木不去偷真品虎彻,反而要窃走‘长曾弥虎彻’,要说他是一时失手认错,或者在盗窃的时候临时因为某种突发事件而只能舍弃真品虎彻、改拿‘长曾弥虎彻’,这种可能性总觉得很小……”她说。

“何况,案卷里也记载,事发时罗森伯格父子两人全都出门了,家中只有仆人铃木、厨娘和园丁,要说铃木会因为另外两人的存在而吓得不敢盗取自己真正的目标刀剑,这也说不过去……”

土方慢慢地说道:“……所以,‘新选组的刀’才是他真正的目标吗……?”

柳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句有点伤人的话说了出来。

“而且,他始终不肯告知刀的下落,不是吗?……恕我直言,现在把‘新选组的刀’拿到外面去,很难出手吧……”

土方从咽喉里发出一声不明的哼声,听上去既像是轻蔑和愤怒,又像是忍耐着某种深刻的痛苦似的;他并没有立刻说话。

柳泉有点同情地望着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而且,也并不是每个洋人都对收集刀剑感兴趣的……所以,铃木的动机非常可疑。不像是打算获利,反而像是——”

土方蓦地抬起视线,紧紧盯着她。从他们重逢(?)以来的第一次,他没有再在意他们之间此刻过近的距离,或者她这种上身前倾接近他的姿态——

他的眼眸深处仿佛翻涌着小火苗与更多难懂的东西。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像是,寻仇?!”

柳泉没有回答他,反而就那么保持着刚刚的姿态,近距离地直视着他的脸,问道:“……所以,案卷记录,要好好调查一下吗?”

土方盯着她,几秒钟后,忽然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