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西乡隆盛死了,当初攻陷会津城的桐野利秋也死了。还有更多萨摩派的得力干将,都在这一天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可是,还有一个人……一个,在“新选组”这个名字都消亡之后仍然继续推动着他,给了他一个理由继续努力到最后的人,不应该在这一天也走到生命的终点啊?!

他忍耐着胸腔里翻滚着的那种强烈的不甘、悲痛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忍到浑身发抖。

他深深地弓下了腰,永远挺直的背脊也弯了下去;身躯佝偻着,前额顶着怀中她的头顶,右手覆盖上去,紧紧握住她那只叠在腹部的、冰冷的手,眼泪沿着他的鼻梁滑下,流到了她的头发里。

“我们……我们赢了啊,雪叶……不能……不能留下来吗……?”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剧烈地颤抖着。咽喉紧缩,发出来的声音扭曲而沙哑,几乎只是僵硬的单音节,一点一点地从齿缝间挤出来。有个巨大的硬块壅塞在他的喉间,使得他难以呼吸。

“以后……以后我们就可以……去无数的夏日祭了……我给你捉一条金鱼好吗?你可以养在房间里……”

忽然,他听到了她低低的声音。

“……那就这么、说定了——”

土方:!!!

他猛然直起腰来,惊愕地盯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