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在做什么啊?!为什么又——”
柳泉想笑一下,告诉他自己没事——因为系统菌总不会真的让她死在这里,她只是样子看上去糟糕了一点,真实的疼痛也在持续折磨着她,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反而是对面那位死到临头的“桐野利秋”尖锐地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粗嗄难听,要柳泉来打比方的话,就活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鹅一样——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了任何顾忌似的,笑声未落,就勉强开口了。
“你……上当了啊……”
柳泉:“……”
事实上她疼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她也没发现他打中了哪里,只觉得哪里都疼,浑身发冷且乏力。
桐野利秋继续大笑着说道:“还不明白吗?……我原本就计划先朝着你开枪的。我知道你不会坐视土方岁三中弹死掉……在你们死之前让你们痛苦一下,这样我也算是——”
柳泉慢慢地眨动眼睛。一下,又一下。
桐野利秋的大笑声和话语还在她耳畔回荡着,紧接着还有土方充满愤怒的怒喝声“你——!混账——!!”响起。然而这一切声响都仿佛倏然间距离她很远很远,意识里唯一清晰的,是胸口传来的痛感。
那处疼痛的地方,好像也并不正好在她胸口的左侧——也就是说,即使罗刹害怕的银子弹击中了她,可是没有命中心脏的话,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死;而且,系统菌不是早就说过吗,在任务世界中她并不会真正死去,只是要承受的痛苦和现实中一样——
然而,真疼啊。真疼啊。
好像比之前那些濒死经历都还要更疼上十倍似的——是因为此刻副长就在她身旁,所以她的潜意识里不由自主地变得娇气了一点点,变得软弱,想要让他同情、心疼和抚慰,因此对那些彻骨的痛苦的忍耐度也下降了许多吗?
柳泉感到了一阵茫然。大脑迟钝,反应也很缓慢,只有胸口那种紧揪起来、又变得一跳一跳的震动的痛楚,还很清晰;她的视线模糊起来,也渐渐听不清楚身旁的副长以及那个假冒的“桐野利秋”咆哮着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