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
啊,作出那么一副愚蠢的脸是要做什么呢。明明刚才在营地内劫持西乡从道的时候不是又狡猾又敏捷的吗?!看着他那个护卫一脸血地跌跌撞撞奔出来、连手铳都几乎拿不稳了的状态,说这事不是她做的,谁会相信啊?!
可是,刚才那个狡狯如狐、还有点心黑手辣的姑娘,现在睁圆了双眼,呆呆地瞪着他伸手递到她面前的那件已经不怎么新了的军服上衣,笨拙的模样简直就像是窝被猎人刨了的兔子,又震惊、又茫然,仿佛受了很大的震撼,不知道何去何从一样——
“……啊,果然是疯了吧?”土方不自在地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略带一点不耐地又把那件上衣往她面前递近了一些。
“干吗那副表情?……我才是那个倒霉的人质吧。”他抱怨似的嘟哝了两句,满脸“啧真是太麻烦了”的烦躁表情,追加解释了一句。“虽然旧了一点,但刚好昨天才洗过一次——”
他的声音乍然又卡了壳。因为他想起了这件衣服昨天是谁来收走去洗涤的。
当然不是她。自从她正式开始招待西乡从道之后,已经不到他们这边的长屋来帮忙了。
昨天来收脏衣服的洗衣妇,就是那天拜托她帮忙的阿久。
土方也说不清为什么那天之后他还特意问了同袍那群洗衣妇里谁是阿久,也许只是想知道一下胆敢使唤她的村妇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看上去就胆大包天吧——
果然,那个阿久看上去就很爽利又外向,十分健谈,也不像其他附近来帮忙的村妇一般胆怯,大着嗓门说话,震得他的脑壳嗡嗡疼。
阿久的手脚也很麻利,很快就送回来了洗好的军服——正是他今晚巡夜时穿的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