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考虑着以受伤的虎太郎加上那位不知为何浑身充满与本身军衔完全不符的、气场更加强大的男人,是否有希望制服这位看起来完全疯狂了的九条小姐,解决他的危机。

然后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九条小姐很奇怪。

虽然能够成为那个实用主义的九条家的养女,必定是有着过人之处才对,但她表现出来的这些本领……也太过头了。

她的刀刃并不是一味地紧贴他的咽喉处,而是时松时紧,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真的刺伤他,也不会给对手以可乘之机。

这种对情势的精湛把控,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姑娘能够具有的能力。所以说……九条忠顺那个庸才,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才能把这样一个姑娘收为己用啊?!这样的人不是他能够培养得出来的吧?那么她又是在哪里,跟怎样的人学习过,相处过,在怎样的环境中锤炼过,有过怎样不凡的经历,才能最终成为这样一个……即使立场有着不同,也无法不承认她的闪光之处的人啊?

西乡从道并不知道,他这一连串问题其中的一个答案,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听到九条小姐沉默片刻,随即发出了一声鬼畜似的冷笑。

“……有趣。”她居然这么说道。

“你有什么价值可以给我当人质?你觉得自己的份量足以换取从道大人吗?”

她的问题一声比一声高,最后那个问题抛出之前,她又笑了一声——很奇怪地,西乡从道居然从中听出了几分伤心似的意味。

“……你就这么自信吗,觉得自己在我这里能有这么重要?!”

西乡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