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没有动容,更没有浪费一秒钟低头去看一眼虎太郎的状况,回手就从怀中取出了一柄短刀,反手唰地一刀划开了自己绑紧的腰带——华美的振袖和服应声前襟大敞!
西乡从道下意识飞快撇过头去,但随之就意识到她一定还穿着肌襦袢,不可能让他看到什么活色生香的情景,脱下振袖和服只不过是一举两得的策略——方便她接下来的行动,并且借着他一瞬间下意识转开脸的的反应来获取宝贵的先发制人的时机!
他立刻又把头转回来,同时想要探手到一旁去够刚刚从虎太郎手中被她击落、掉在榻榻米上的那柄手铳。
不过他刚刚一瞬间的下意识反应已经足够给她博得抢先攻击的时间。他的脸转到一半,就感觉当面袭来一阵刀刃掀起的空气流荡,随即颈间一凉——那柄锋利的短刀已经横在那里!
西乡从道听到她得意地发出一声哼笑。
“真不幸啊,”她说,“即使是像我这样的笨蛋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哪!”
虽然她说着的听上去像是谦辞,但西乡从道却从中听出了傲慢的意味。
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能被她所激怒。
虽然之前那些作陪的人们已经退下,但门外总是有巡逻的人的。她即使劫持了自己,最多也只是退到门外就会遇上闻声前来查看情况的人——现在的问题是,她会不会当着那些人的面肆意颠倒是非,编造事实,把他和兄长推向更深的深渊里去?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暂时与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