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泉仍然保持着之前那种随意的姿态, 答道:“也许是想一些……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吧?比如……会放在心里的那一种?”

她的话音未落, 足利义辉就哼笑了一声。

“你是想说心爱之人吗。”

在回答之前,柳泉微妙地顿了一下。

“嘛……您这么说的话好像也不错……”

足利义辉打断她。

“你说得就好像你曾经面临过死亡这种事一样呢。”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犀利的嘲讽,但听上去又像是一种神经快要紧绷到极点的自嘲似的。

“我倒是很想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心里又会想什么。”

柳泉有点讶异地转过脸去,依然保持着先前那个托着下巴的姿势,望着足利义辉。她想了想,低声说道:“……也许您说得对。是会想起心爱之人吧……是在心目中觉得最重要的人,就是这样吧。”

“哦?”足利义辉说,“这么说起来,你好像真的曾经面临过这种困境呢——除了今天之外。”

柳泉苦笑了一下。

……没错,要说濒死经验,我可有至少两次呢——但是这种话是打死都不能说出来的。

她只好换了一种说法。

“前几年的时候,曾经不小心掉进水里,险些淹死……在丧失意识的那一刻,心里想到的,也确实是很重要的人。不过……后来幸运被救了上来。也因此,有了在公方大人面前夸夸其谈的一点经验呢。”她尽量放柔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