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述说的那些局长的话,也都并非虚言——那些,的确是只有局长才会说出来的话啊。
无论是敞开心怀接纳了她、说着她也在寻找一个归属之地,还是在生命的最后从容地与她道别,说着只要打心底以真诚待人,那么这份好意就会得到报偿……
确实,是足以统率当年的“壬生之狼”的那位大将,才能说出来的话啊。
他听到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把最后的那个想法说了出来。
他感到一阵窘迫。因为最后的那句话好像有点地图炮——把土方先生也一道扫了进去似的。而他还记得,和泉守兼定曾经在闲谈中说过,这位女审神者当初取信于新选组的大家,就是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副长吹。
可是这位彻头彻尾的副长吹并没有生气,而是脸上带着一点温柔的追忆表情,非常自然地笑了出来,还附和了他一句。
“啊,是啊。幸好近藤先生是局长啊。因为我总是在想,如果局长是土方先生的话,屯所里的大家怕不是整天都会吓得像是一群瑟瑟发抖的、褪了毛的鹌鹑一样了吗~”
长曾弥虎彻:“……”
说好的副长吹呢?!黑起副长来怎么比其他人更狠啊?!
而且她还没说完。
“……那样的话,就算是大家全体都联合起来给会津公递一百遍建白书,也不可能让副长反省的吧~”
她露出一副有点感慨、又有点怀念似的表情,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短暂地飘向窗外,仿佛是在透过庭院中正在盛放的那株万叶樱,在注视着回忆里的什么人一样。
但是她很快就战胜了那点耽溺于回忆中的软弱,重新调回视线来,直视着他。
“所以,近藤先生是局长,真好啊~”她说。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有过这么一位大将,真的是太好了。——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成为这样不管在什么时候被以前的部下想起,都能够怀着感谢之情的大将啊。”
“……所以,长曾弥君,”她的笑容慢慢地敛起,表情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