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使你带着他们从楼上跳下去,死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你不知道这种事吗?”他忍不住讥刺了她一句。

谁知她看上去还是很平静, 居然还点了点头, 说:“是啊,我当然知道。”

宇野现在觉得这个年轻姑娘简直就是神经病。难怪能干出那么多疯狂的事来, 险些掀翻了时之政府的大楼。好在他及时率人赶到, 现在她陷入重围, 又是凡人之躯, 即使再疯狂, 也不可能与枪械和子弹对抗吧?!

也许是因为注意到了他脸上浮现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个年轻姑娘苦笑了一下。

“建立那座本丸的审神者,最后把他们留下,一个人离开了……”她缓声说道。

宇野:“……”

他来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把她所统率的本丸的历史都调查得那么清楚, 于是中村很有眼色地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话。宇野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 但他现在仍然弄不明白这个年轻姑娘说这个是要做什么,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他们的这一番交头接耳都被那个年轻姑娘看在眼中。但她竟然好像比他们更沉得住气似的——或者也是因为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露出一副全然不管不顾的任性表情,说道:“……我可不想被人当作像她一样能够随意丢下刀剑的人。看着兼桑天天为了当初被土方先生送回家去而咬牙切齿,我就在想——”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射出某种名为偏执的光芒——非常像是一个居然胆敢单枪匹马闯时之政府大楼禁地的小姑娘会有的表情。

“即使有一天我会死去,死的时候,我也要带着我的刀剑直到最后。”

“作为我的刀剑,他们或许可能被折断,但绝不会被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