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据一般的剧情定律来说,把应该穿在身上的大衣披在肩上,只有两个理由。
第一,仓促之下来不及穿上——显然不是眼下的情况。
第二,因为受伤而暂时无法穿上——眼下的情况显然非常符合这样的猜想。
柳泉顿时感到一阵难以控制的战栗通过了她的背脊。她感到浑身发冷,心脏跳得飞快——她要花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地发着抖。
她喃喃地又呼唤了一遍那个名字。
“……宗像君。”
虽然知道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唤,可是她就是有一种愚勇而徒劳的冲动,想要呼唤着这个名字,仿佛这么做就能够把自己此刻所有的心情都透过那道阻隔他们两人的光屏,传达给那个人似的。
然而,光屏里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他微微垂下视线,甚至也没有看一眼站在车门处的白银之王——伊佐那社。在说话之前,他仿佛作了个深呼吸,才能够继续用那种完全刻板、严肃而毫无感情的客观声调,把某个他认定的事实重新复述出来。
“……我认为,当初完成‘弑王’这一行为的人,不是我,而是……柳泉信雅。”
当他说出那个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的名字时的一霎那,他的呼吸仿佛忽然沉重了一点,像是极力和自己心头产生的波澜在对抗着一样。
“所以,即使‘弑王’会带来任何不良后果,也理应……都呈现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