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应该称呼您——‘义经公’?”

屋内多半个人都隐藏在黑暗里、此刻因为她举高的魔杖杖尖发出的微光而映照出半边英俊脸孔的男人,闻言只是神情微微一动。

和历史中留给人的惯有印象不同,也许是因为在室内的战斗披挂繁琐会产生不便,此刻的他并没有穿那身全副武装的盔甲。但他身上带着的那种压迫性的危险气场可一点都没有减低。

此刻,他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太刀——柳泉猜测那多半是“膝丸”——挺立在房间正中,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紧盯着她。片刻之后,他哼了一声,当作是承认她刚刚的话。

“就是你不自量力地想要来妨碍我吗。”他的声音极为冷淡。

“我听说了你的事。哼,真是可笑——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吗?”

柳泉默了一秒钟。

“诚然我对您确实是有点看法,但要说‘妨碍’——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是说,您得到了什么错误的告知?”她叹了一口气,应道。

屋岛赖义——不,源义经厉声喝道:“别花言巧语地拖延时间!我看过你的出阵记录了!你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替藤原泰衡出一口气而打算破坏我作为审神者的身份吗!”

柳泉微微一怔。“他们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源义经怒道:“你用不着狡辩了!你敢说你没有在阿津贺志山战役中担任过什么重要角色吗?!你敢说你从未见过藤原泰衡、也不曾对他心怀恻隐之心吗?!战斗记录里写得清清楚楚!你甚至差点和他成婚!像你这样几近暗堕的审神者,把你肃清,正是我身为审神者应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