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径直伸手把那段布料拿了起来。现在柳泉可以看到它的全貌了。看上去它确实是从哪件新选组的羽织上裁下来的一段,土方拿着它端详了片刻,然后折了几折,将之折成长条状,然后把它横过前额、绑到了头上。

柳泉:?!

她还不至于看不出土方这么把一条疑似从新选组的浅葱色羽织上裁下来的布条在前额绑成这种样式,到底有何用意。她忍不住瞪圆了双眼,死死盯着他前额上那道绘着山形纹的浅葱色布条,一句“你这不是敢死队的绑法吗”的质问,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或许是土方感应到她那种怪异的注视,很平淡地扫过来一眼。但这一眼之后,他却忽然顿了一下;下一秒钟,他喷笑出声。

“哈!……什么啊,你那张脸。”他说。

柳泉:??

或许是因为她满脸都写满了愚蠢的问号表情,土方露出惨不忍睹的神色。

“……你,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呢。”他补充道,居然用右手又拍了拍自己前额上绑着的那根浅葱色的布条,饶有兴趣地反问道:“怎么?难道你也想弄这么一根吗?”

柳泉:“……”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

“确实如此呢。”她老老实实地答道,目光仍然停留在土方的前额上。

土方微微一挑眉,神色间露出了一点真正的兴味。

“你不害怕吗?……这毕竟是‘壬生之狼’当年曾经穿过的羽织啊。老实说,憎恨着这种浅葱色羽织的人,说不定到处都是啊。”

有那么一瞬间,柳泉在回答之前,忽然觉得咽喉紧缩、声音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