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三日月宗近那近乎压倒一切的、平静而强大的气场,她慢吞吞地——
说出了毫不可爱的、煞风景的话。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曾经刺过我一刀吗。”
听到她的回答,三日月宗近那双蕴有新月形的眼眸里,眸光忽然明灭了一下。
然后,他还是就那么直直地迎视着她的视线,一点也不显得心虚似的,就那么撩开薄被、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她的面前。
不知为何,当他站起来向她走近之时,随着他一步步趋近她的面前,她也同时一步步向后退去,像是想要退离他的控制范围之外;然而房间的面积有限,她倒退了几步之后,后背猛然撞上了墙角摆放着的那个落地衣柜的柜门。
看着她避无可避的窘状,三日月宗近却并未停下来。他的唇角自始至终带着一抹似有若无、高高在上一般的笑意,慢慢地趋近她,最后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
当他站起来之后,两人之间身高上的优劣霎时间就逆转了。现在,是他居高临下地俯望着她;两个人的气息仿佛都随着这种互不相让的迎视而渐渐变得紧绷起来。
他就那么深深地凝视着她,一言不发;而她的身后紧贴着冰冷的柜门,退无可退——这种情形无疑给她造成了愈来愈沉重的压力,到了最后,她仿佛不得不慑于那样的压力而开口了。
“……那个时候在箱馆,我们分别的时候……”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尴尬或羞恼,不过最后还是把碍口的事实说了出来。
“即使……你吻了我,也没有真正对我产生什么……特殊的情感吧。”
她踌躇着,谨慎地选择着措辞,仿佛有一瞬因为受不了被他灼灼盯视的压力而想要转开视线,却又因为难言的自尊心作祟而勉强挺住了,不服输似的继续回视着他那张含着淡淡的笑意、却彷如覆盖着一张铁面具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