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神色毫无波动,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顺口这么一说而已。
三日月宗近神色微微一动,又露出了那种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一种伪装面具似的【与世无争的温和笑意】。
“哈哈哈。”他说,“我可不知道鹤丸还想得到什么啊。”
女审神者没好气似的叹息了一声。
“我并没有跟你打听什么秘闻的意图,”她说,手下已经展开了一个文件夹,“因为我快要被这些烦人的文书工作害得丧失理智了——为什么每一次出阵都要写成详细的报告上交?!明明弄死那些时间溯行军不是就可以了吗?你吃羊肉的时候会介意那只羊是怎么长大的、吃的是哪一片草坪的草、最后又是怎么被宰杀的吗?!”
这个比喻太过清奇,即使是三日月宗近也不由得默了几秒钟,才又发出一阵哈哈哈的魔性笑声(不)。
“啊哈哈哈,”他笑着说,“我可没怎么吃过羊肉啊。……嗯,当然,我也不太介意在变成盘中餐之前,那只羊的生命历程。”
说着,他十分自然地缓步走到女审神者的身边,微微俯身下去,同样看着她面前打开的那份文件,眼角微弯,绽开一丝笑意。
“哦~是昨天的出阵报告吗。”他悠然说道,“怎么?一期君没替你写好以后交上去吗?”
他用一种和悦的态度,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把所有的文书工作都无良地推给近侍——最近这阵子,尤其是性格细心而严谨的一期尼——的错误行为。
女审神者:“……”
啊,总感觉刚刚那一瞬间又被翻滚的黑泥淹没了呢。【麻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