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移动自己的右手,马上在自己的半条手臂上都感到了鲜血浸透衣袖那种黏答答的质感。

他皱起了眉头,像是很不忍心看到她所受的苦痛,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似的。那双新月形的眼瞳中掠过一抹茫然的情绪。

“很痛吗……?”他的声音更低哑了,又问了一遍。

而被他这么问着的女审神者,闻言只能报以短促的一抹苦笑。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和系统菌有过以下这么一番对白:

……

【呵呵呵,三日月宗近知道你那个身体其实是罗刹之身……不刺穿心脏的话根本就不会死吗?】系统菌刻薄地冷笑了一声。

她沉默了一霎。

[也许并不知情吧。]她说,[在上一次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变成罗刹时,他已经和兼桑一起离开了……不过,这就是我的决定。]

[假如有一个人必须从那个世界退场的话,那也是我。]

[所以,这样就很好。]

[利用罗刹之身来确保自己不会死去……又以此作为离开那个世界的理由——]

……

然而,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对白,只觉得一阵可笑。

当时的自己,真是图样图森破啊。

心脏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不,现在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跳动”了,说是“蠕动”也许更形象些。每一次跳动都在胸腔里带起一阵共振似的震动,已经破裂的胸口也就变得更加疼痛。